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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间,她脖子上的白色丝巾就这么掉在巷子口了。
楚人奋力挣扎,但那男人却力大无穷地将她紧紧钳住,任她再如何挥舞手脚也不能从他的大手中脱逃。
她美丽的脸庞上有着惊恐的神情,她想大叫,但那男人却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不要这样她在心里哭泣着。
蓦地,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影子,不是她爸爸、妈妈,也不是她妹妹或是山门清次,而是他,丰川直史。
她不该逞强、不该使性子、不该相信陌生人这回她真的害死自己了。
直史冲出饭店,却已经不见楚人的踪影。
他在附近兜了几圈,不断地向人打听她的下落;幸好她今天穿的衣服好认,再加上她是个少见的美人,因此有些人对她是有印象的。
“白洋装的女人啊”当他向一位在路边摆摊子的阿婆问起楚人时,那阿婆努力回想着“有啊,刚才我看她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往那边走了。”
直史一听,半信半疑的问道:“男人?”
“是啊!”阿婆一脸肯定“她很漂亮,脖子上围着白丝巾,对吧?”
听阿婆如此详细地描述,他确信阿婆看见的应该就是楚人,只是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多谢你了,阿婆。”他向阿婆道谢后,急忙朝阿婆告诉他的方向疾行。
这一带几乎已经没什么人车,路灯也一明一灭的非常幽暗,他开始担心起楚人的安危了。
像她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只要一碰上居心不良的本地人,处境可说是相当危险。尤其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更容易成为有心人眼中的目标。
你可不要出事啊!他在心里喃道。
蓦地,地上的一条白丝巾攫住了他的目光。
他捡起丝巾,隐隐还能闻到楚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既然丝巾出现在这儿,那就表示她离这儿不远了。只是,她在哪里呢?
忽地,一旁的暗巷隐约传出一阵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转身,放轻脚步地走入了那堆满杂物的死巷里
“唔!唔!”楚人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她觉得身上好疼,却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铁定会失身了,想起自己维持了那么久的处女之身居然就快被一个可恨的变态夺去,她就懊悔得想一头憧死。
嘶地一声,那男人撕开了她的前襟,她惊恐地又踢又扭,却只是让自己身上多了更多的瘀伤。
她流下绝望惊悸的眼泪,几乎就要放弃最后一线希望。
就在那男人动手欲解开自己的裤头之际,她看见那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
幽暗中,她无法觑清那身影是谁,但她隐隐可以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愤怒气息。
“放开她!”
她听见那人用广东话说了些什么,但她一句都听不懂;那人将欲非礼她的男人拎起,重重地、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接着,她就看他们扭打了起来。
她惊吓过度地缩在一旁,怔怔地看着那扭打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一阵拳脚纠缠后,她看见一道身影落荒而逃,可是她不知道逃掉的究竟是谁。
“shit!”留下来的那个男人低声咒骂一句,缓缓地走向了她。
她瞪着惊愕的眼睛望着他越来越清楚的脸庞“丰丰川先生”
是他?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跟maychan在一起吗?
蓦地,她想起自己刚才在最危急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他。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细细地检视着她,见她脸上及臂上都有伤,神情显得懊悔而忧心。
她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只知道自己得救了,只知道是他救了她,只知道她此刻最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他腾出手抚摸她擦伤的额头,心疼地问:“疼吗?”
看着他唇角微带血迹,她的情绪全崩溃了。眉心一拧,鼻子一酸,她哇地哭出了声音,然后扑进了他怀里。
“风间”直史一怔,讷讷地将她轻拥入怀。
“我我以为我完了”她在他怀里啜泣着。
“你是差点儿就完了”他笑叹一记“你把这儿当日本吗?别忘了你可是人生地不熟。”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怨嗔着。
“我害的?”他微顿,想起刚才阿may说楚人喜欢他的事。
难道就像may所说的,楚人是喜欢他的吗?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会那么介意他跟may曾经是男女朋友的事。
楚人惊觉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羞赧地无地自容。
她想推开他,但他并没有松手。
“放开,我没事了。”她说。
“你是不是该坦率一点?”他笑脸着她,一脸高深。
她蹙起眉头,不安地说:“你说什么?”
他一笑“要是什么事都要挑明了说,那就太没意思了。”话落,他将她扶了起来“能走吗?”
她低垂着脸“能。”其实她脚痛死了,却还是倔强。
他似乎看出她又在逞强,径自将她拦腰一抱。
她惊羞地嚷着:“我我自已走!”
“你明明不能走了,还逞什么强?”他笑叹着。
她瞪着他“关你什么事?我我就是要自己走!”
“脚会瘸喔!”他唇边是一记爱怜的微笑。
“你管我!”她轻声一哼,使起了性子。
他摇摇头“我可不希望我喜欢的女人因为一时糊涂而瘸了脚。”
喜欢的女人?这家伙还真能说,刚才还搂着maychan,现在又跟她说这些五四三,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不要你管。”她推推他的胸膛,不领情。
“你害羞?”他问。
她不吭声,只是瞪着他看。
他撤唇一笑“那不抱,用背的总行吧?”
从他眼中,她可以感觉到他非常的坚持,总之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一拐一拐地走回去的。
其实她也不想一拐一拐地走路,再说,她的脚真的是痛到不能走路了。
“你没意见,我就当你答应了。”他放下她,并背着她蹲了下来“来吧!”
脸着他那宽阔的背,她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悸动;她觉得心底像是有什么在蠢动似的,甜甜的、暖暖的
她迟疑地伸出双手搭在他肩上;他双臂往后一夹,轻易地就背起了她。
“你真要这么走回饭店去呀?”她问。
“有什么不好吗?”他回头瞥了她一记。
她羞红着脸“很丢脸耶!”
“不,”他一笑“我觉得很幸福。”
楚人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之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觉得怪怪的。
他说的话总是轻易就掳获了她的心,虽然她一直没表现出来,但是她心里却非常清楚。
其实她并不是个容易放感情的人,但是这一次,她却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这暧昧的漩涡之中
很幸福?被他这么呵护着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呢?
只是这是对的吗?这是她可以相信、可以放心去接受的吗?
说真的,山门清次的背叛并没有让她受到什么伤,毕竟她是个提得起也放得下的女人。但是对于丰川直史,她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
他就像是一块会让她发胖的起司蛋糕,虽然知道这块蛋糕一吃就胖,她却还是忍不住那口腹之欲地想一口吞了他。
老天,她是不是昏头了?
回到饭店,直史在明亮的灯光下检视着她脸上的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睇见他眼底的关怀,她的心一阵暖烘烘,但是在她那倔强的脸庞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没事,你回房去吧!”她说。
“我帮你擦葯。”他没理会她,径自在房间的柜子里找出了简易的急救箱。
看他煞有其事地要扮起医生的角色,她慌了。
“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凝望着她,笑叹一记,却也迷人。“你就不能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关心吗?”话罢,他走进浴室,拧了条温毛巾出来“坐着。”他命令道。
平常要是别人这么命令她,她铁定是不从的,但不知怎地,当他这么要求她时,她竟乖乖地坐下了。
其实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她并不是不喜欢,说起来,不过就是想闹闹别扭罢了。至于为什么想跟他闹别扭呢?那当然是因为她挺在意他的。
要不是他在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的存在,她哪来的时间跟工夫跟他使性子?
直史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细细地注视着她“你怕不怕痛?”
“有谁不怕痛的?”她蹙起眉心,不安地睇着他。
他温柔一笑“我会小心的。”说着,他轻柔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伤口。
“疼吗?”他低声地问,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被他这么近距离的瞧着,她只觉耳垂和脸颊都一阵热,根本就忘了痛这件事了。因此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放心地一笑,搁下了毛巾。“我在街上到处打听你的下落,有人告诉我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说着,他忽地将脸挨近了她,严肃地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突然的靠近让她心上一震,顿时没了反应。
“我”她唇片微颤“我只是”
“非常危险。”他像是在教训着女儿似的盯着她“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皱起眉心,那天生的不驯又表现在脸上。
“少趁机训我。”她说“你以为你替我解了围,我就该听你教训吗?”
他眉丘微拢,无奈地说:“你真是个顽强分子。”
她没搭腔,只是不满地瞪着他。
直史细心地帮她擦葯,一边淡淡地说着:“我跟may已经不是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她将视线移开“你跟maychan的事不必跟我说明。”
“我不希望你有所误会。”他说。
她倏地移回视线,定定地注视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解地望着她“我在想什么?”
“你是我的老板,而且我们也才认识几天,你不觉得自己的表现太不寻常?”
他思忖了一下“不寻常?”他自顾自地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咦?”她一怔。
“对女人,我并不是一个积极的人。”他神态自若地望着她“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她仰起眉心,有点惊悸、有点窃喜地睇着他。
他撇唇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你特别有好感,这就是我所认为的不寻常。”
“你这个人真是直接。”明明心里已经惊涛骇浪、翻腾不休,她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因为我是认真的。”他扯动两道迷人的唇片,牵起一道优雅而高深的弧线。
认真?他是指追求她的事情吗?
“上次在你前任男友面前说我是候补选手,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优雅的脸庞上有一对热情的眼眸,当她触及那火热的眸子,她的心就禁不住地狂震。她知道处自己已经被他打动,不管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你你是我的老板”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不断地质疑他、反驳他。
“老板不能追求下属?”他睇着她问。
“也也不是,可是”她低垂着脸,支支吾吾的。
“风间,”现在他连“小姐”都不加了“我是你讨厌的那种男人?”
她微顿一下,讷讷地望着他。
讨厌他?不,他一出现就掳攫了她的心,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严重影响着她的喜怒。她不讨厌他,一点也不。
只是,她能说吗?要她承认喜欢上一个男人,是多么困难的事啊!
正当她低着头,因为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而苦恼之际,他忽地端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记。
他的吻落在她额上,有点刺痛,但那刺痛的感觉却被猛烈的心悸盖过,根本感觉不出。她发觉自己在颤抖,而这是多教她忧心的事情呀!
他没说话,更没为自己的冒失及唐突道歉,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楚人迎上他那如火炬般的热情目光,胸口不觉一阵发烫。此时,她已经忘了他跟may
chan过去的一段情,现在的她期待着的竟是他再给她一吻。
天呀!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期待,和山门清次交往了一年多,她甚至觉得跟他接吻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丰川直史只是亲吻她的额头,就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撼?
睇着她脸颊上的醉人红晕,直史有点恍神了。
“你会答应让我再吻你一次吗?”他问。
她怔愣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答应他?就算她心里明明期待着,以她的个性也不可能就这样地答应他啊!
他似乎觑出她心里的犹豫及矛盾,根本不等她回答就靠了过去。
这一次,他亲吻了她的鼻尖,非常温柔而细腻
也许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他像是洞悉她心里的挣扎般,循序渐进地攻进她的心房。
如果他一下子就亲她的嘴,她或许会一脸不悦地推开他,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地以唇片碰触她的额头及鼻尖。
她掀掀眼睑,羞怯地垂下头。她不敢看他,她怕他会发现她的不安及心悸。
他知道自己应该绅士地到此打住,但是他的心底却有一种催促他的声音
她含羞的表情、她的沉默、她眼底的不安光是这些,他就足以判断她对他是有好感的。
“你没生气。”他轻声地说。
她抬起眼睑,问:“你希望我生气?”
他摇摇头,笑了。
“这是否表示你愿意跟我交往?”他单刀直入地问她。
她顿了顿“你一定要这么直接吗?”
“我一向这么直接。”他撤唇一笑。
“让我想想”尽管心里挺想答应他,她还是故作姿态地忖度起来。
他盯着她看,一脸诚恳。
几分钟过去,她还没给他答复,甚至连点个头都没有。
“要想那么久吗?”他浓眉一斜,有点受挫。
“这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当然要想清楚一点。”她说。
“感情是凭感觉的东西,想清楚了不就失去美感了吗?”他无奈笑叹。
她一笑“感情需要万无一失,美感只是点缀的装饰品。”
“万无一失?”他难以理解“什么才叫万无一失?被背叛还算是万无一失吗?”
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跟她讨论,但是听在她耳里却刺耳极了。
她觉得他在揶揄她、在嘲讽她、在消遣她,而这些让她相当愤怒。
“你凭什么那么说?”她神情一凝,十分不满地瞪着他。
“我只是想告诉你,感情不到最后是不会知道能不能万无一失的。”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恋情,毕竟没有走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结果。
她瞠瞪着他“看来我们并不投机。”
她现在都几岁了?还跟他玩什么凭感觉的游戏?
虽然她没有那种一交往就非君不嫁的意思,但至少两个人在爱情的观念上必须取得一个基本的平衡。
如果他真想追求她,就必须认同她的观点,而不是一再地否定她、质疑她。
“你出去。”她冷若冰霜地说。
他一怔“你又生哪门子气?”
他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是还真没见过像她这么晴时多云偶阵雨的女人。虽然他是个文明人,但尽管是文明人也有忍耐的极限。
他觉得她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一直在激怒他,不管她是存心还是无意,她确实已经让他有点失去耐心。
“你管不着!”她断然地道。
看她现下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很难将刚才那娇羞可人的她联想在一起。老天,刚才的她究竟藏哪儿去了?
“我们说清楚。”他神情坚定。
“说清楚?”她哼地一笑“我们要说什么?”
未待他开口,她抢着又说:“如果是谈公事,我可以奉陪,但假如你只是想说些风花雪月,抱歉,我无法奉陪。”
“风间,你”他真是打从长眼睛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刁钻难缠的女人。
她冷睇着他“也许你该去找你的maychan小姐。”这句话,她说得醋劲十足。
“干嘛又扯到may的身上?”他眉丘拔起,一脸懊恼“你讲理点,根本不开她的事。”
“是你自己无聊!”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锐利的视线“你干嘛跟我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我们只是老板跟下属的关系,工作以外的事情,我都不想跟你谈!”
在她温柔平和的外表下,其实是有着相当强悍而坚持的灵魂。尽管平时她并不会轻易地表现出来,但逼急了,她的反应可是会教人印象深刻。
好一个顽强的女人,刚刚被他亲吻着的时候,明明是那么地乖顺而陶然,为何这一刻又是另一张脸孔?
他是个沉得住气的男人,即使两人之间已是火光四起,他还是尽力维持着一贯的尔雅沉稳。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刚才就不该被我吻得那么陶醉。”他说。
她陶醉?什么嘛?他也不过是亲了她的额头跟鼻尖,她哪里陶醉了?
“你胡说什么?”她发起火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顾不得他是她的顶头上司,抡起粉拳就朝他胸膛一阵槌打。
“讨厌鬼,你走,你出去!”她不顾形象地嚷嚷“谁陶醉?谁陶醉了?”
也许是被气极了,平时顽抗的泪水竟被他激得狂飘出来,待她发现自已留下眼泪,他也发现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流下泪水,当山门清次和铃木响子一起背叛她时,她也没有因此而淌下半滴眼泪啊,
为什么才认识几天的他,总是轻而易举就左右了她的情绪?为什么他的一句话就能惹出她的眼泪?
“风间?”睇见她脸上的泪水,他心头一震。
他不是存心想惹她哭,也不曾想过她会因此而掉下眼泪,被背叛时的她不是那么的坚强而冷静吗?
蓦地,他对她的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风间,”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对不起。”
“放开我!”她气恼地在他胸口猛捶“你有什么了不起?!我我讨厌你”他没生气,只是紧紧地揽着她气得发抖的纤细身躯。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可恶”她气恨得想咬他一口,不过她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如此失常,这样的反应一点都不像她。
不过也许打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分钟起,她就已经失常了吧?
“别哭”待她在他怀里平静,他端起了她的脸。
因为流泪的关系,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那眼泪未歇的模样是那般地惹人怜爱。
“不要生气,好吗?”他低沉的嗓音轻缓地传进她耳里。
她蹙起眉心,幽幽地瞪着他。
他低下头,什么都不打算再解释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不是额头,也不是鼻尖。
没有强势的夺取、没有轻慢的意味,他的吻轻柔得像是只为了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及爱意。
虽然一开始有点震撼,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他的吻的。
他的唇片温温热热地印在她的唇上,那柔软而丰润的触感让人觉得莫名兴奋且期待。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她居然允许了他的索吻?!
他温热的掌心紧紧地捧住她的脸庞,仿佛不容许她逃离般。
“嗯”在他的唇片挤压下,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他的双眼微微地阖上,那两排浓密的眼睫毛掠夺了她的视线。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突然睁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住她。
被他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要不是他吻着她,她一定会。
倏地,他松开了她,眼神有些惊愕“你”“什么?”她一怔。
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脸庞“你怎么流血了?”看她脸颊上有血迹,他真的大吃一惊。
一听他说自己流血,她也一脸惶恐“真的?”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颊,但是却一点都不觉得痛。
眼尾余光一瞥,她觎见他手腕上有一处伤口正流着血。
“唉呀!是你啦!”她跳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一怔,这才发现是他的手在流血。“什么时候弄的?”他自言自语。
她瞪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一定是刚才跟那个变态扭打时弄到的。”
“是吗?”他皱皱眉头,有点怀疑。
看他这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伤的,也许是刚才他急着救她,却忽略了吧!
这会儿,她敏锐地将自己的裙摆一拉,果然在裙摆上发现了血迹“你看,连我的裙子都沾上了。”
他讷讷地说:“我赔给你。”
她一愣,赔她什么啊?他以为她是在计较那个吗?她才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女人呢!
“谁要你赔啊!”说着,她冲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出来,急急忙忙地往他手腕上一里。
他睇着她“我不痛。”
“你呀,”她抬起眼,怪罪地瞪着他“连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你有没有知觉啊?”
他撇唇一笑“你没事比较重要。”这是他的真心话,比起她差点儿惨遭毒手,他这点伤算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楚人满心激动地险些落泪,不过她忍住了。
她一声不吭地帮他擦拭伤口,方才那张牙舞爪的凶悍模样已不复见。
这种平和的气氛真的很好,好到她几乎想抛开所有的坚持。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好好地跟他相处,每当面对着他,她的情绪就变得很难控制。
她明明想跟他和平相处,但又很容易因为他的一句话,或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就大发雷霆。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他突然幽幽地说道。
楚人抬眼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眼神好真诚、好温柔,那迷人的目光让她的胸口热了起来
“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争执,不是很无聊吗?”他说。
她低下头,依旧不语。
“楚人”他低沉的声音轻缓地道:“别再吵了,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她意外地喜欢他这么叫她。
掀掀眼睑,她娇羞地瞅着他“你以为我喜欢吵啊?”
他一笑“那”
“那什么?”她观着他。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他问。
楚人终于嫣然一笑“你这个人还真是不死心耶!”在经历了今晚的所有事情后,她对他的锲而不舍开始有点感动。
他勾起一抹孩子气的微笑“我这个人一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啊?”她一怔,什么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是什么东西?
他似乎衬出她的疑惑,一笑“这是句中国话,跟执着有差不多的意思。”
她怔望着他,又一次因为他的博学而震惊。
“你到底考虑得怎样?”他笑脸着她。
“考虑什么?”她眨眨眼,故作糊涂。
他蹙起眉心,哭笑不得“你这人还真是会顾左右而言他。”
说着,他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凝肃地盯着她“告诉你,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喂!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其实她也没多大的把握肯定自己会拒绝,但是要她点头说愿意,她又
就在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直史已经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那关上的房门,楚人露出了一记甜甜的、怯怯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