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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班娃离开菩提寺,她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涸。
“要报仇吗?”厉天擎不太正经的笑问,仿佛问的是喝不喝茶之类的事。
她仰望着他“他们太残忍了,害死了阿爹阿娘!可是如果要报仇,岂不是要违背佛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邪勾着血腥味的浅笑。
“厉天擎,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而她,莫名的一悸。
他低首,浪荡的瞅睇住她的泪眸“爱妻!你毋需了解我,只要爱我、服从我即可。”
好霸呵。
偏偏他玉树临风的好外表和令人欣羡的财富王国,能够叫他狂妄得仿佛是理所当然。
这世上可有使他为难的事或人?
“可以到班家一趟吗?”她询问。
“正有此意。”他低低的笑“而且得住上一些时日。”
“为什么?”她只是想祭拜阿爹的灵位啊。
“不为什么。”他吻了下她的眉眼“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颤动“你一向都是这样随心所欲,就像你要我一般”
“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女人!”
“因为一碗斋饭?”总该还有别的她不晓得她期待着什么,心儿猛跳
他歪着笑,色相十足的谑道:“因为我想尝一尝你,因为你不是当尼姑的料”
有些窘的班娃不知该不该伸出虎爪抓他嗯,他刚刚说她是他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那么也可能有另外的第二个、第三个了!
可为什么一思及此,她竟觉得难受甚至伤心
哦不!她不要为他伤心,不能为他动情呀。
他不是善良之辈!他只爱捉弄人,只爱恃强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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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府
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扬高音量“废物!我养你们这些匹夫全是枉然!”
“今年的收成太差”
“那是穷人家的烦恼!班家可不是寺庙,专门救济人来着!”
“或者把利息钱减个几分”
“闭嘴!”丁媚雪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恼瞪着“利子儿一个都不能少!本夫人当初借钱出去,图的是什么?是我太好心”
总管连忙称赞道:“是、是!人人都说夫人心好,福寿绵长!”
她丹凤眼微弯,刻薄的容面这才缓和下来“去去去!三日内把我的心肝钱全收回来!”
答声“是”之后,总管拭着冷汗忙事去了。唉,吃人一口饭委实太不易,尤其是遇着这种发饷的小气女人。
其实方圆十里之内,不分老少男女,人人皆知丁媚雪依恃的什么,还不就是和她苟合通奸的那个贪官嘛!呸,之可耻的。
十六年前的那一桩冤案或许便是这对狗男女的奸计,这是市井之间人人口耳相传的公开秘密。
可怜哪,那个温婉善良的班夫人年纪轻轻的却是枉断芳魂。
“啊!啊啊!”他突然鬼哭神号。
厅里的丁媚雪啐了声,扭腰摆臀的走出“呀!表!表呀!”她软跌下地。
一阵塞率踏步,下人们全冲到厅堂口的花苑。
老仆们各个大惊失色,喘叫连连,新奴们则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鬼!别来,不干我的事!是去!去找他!别哇哇!”一向装扮得风华绝代的丁媚雪竟然不顾形象的在地上爬着。
她爬呀爬的,却让人轻易的拎在半空中。
“你?”哪来的俊小生哪!倘使她少个二十岁
厉天擎扬起眉眼,笑意盎然,一把将她摔丢进厅里。
“哎唷喂呀!我的骨头”断了!她的臀骨大概裂伤了。好性格、也好可怕的男子。
“娘,娘?”闻声而来的两名娇娇女杵在玄关口,愣愣的发痴。
“不孝女!还不扶起娘”居然对着陌生男子垂涎,丢不丢脸哪!
班君双和班君艳这才回神,两人眼光眷恋的一边搀扶起了媚雪,一边往厉天擎抛眼儿。
这般迷人的郎君如果答应,即使是为婢为奴她们也心甘情愿。
丁媚雪结结巴巴“你呃呃外外头那个”阳光烈烈,哪可能见鬼!真是的,自个儿吓坏自个儿。
班娃跨进玄关,她就站在她的家,从未回过、人事皆非的班府!
“我是班娃,班鸿的遗腹子,平柔柔的亲生女儿!”欠一欠身,她嘴笑,心未笑的直盯着面前弑父害母的班二夫人!
丁媚雪早先的恐惧已经消淡,她抿唇蔑笑,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流嘛。
何惧之有!她丁媚雪是何等手腕的人物。
“我说原来是姐姐的心肝宝贝啊,难怪模样儿一般!”
“你就是我们失踪的大姐?”班君双和班君艳异口同声的瞥她一记。
“你们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丁媚雪轻轻呜咽道:“我可怜的、薄命的柔柔姐啊!逃谑红颜。班娃啊,姨娘我可是为了你娘亲哭湿好几条的帕巾,差一点儿便成了盲瞎人。”
“谢谢姨娘的泪水。”简直是戏子!装模作样得连她都想诳骗。
班君双按捺不住了,她瞟着俊逸非凡,气宇轩然之中泛出邪味的富贵公子。
“敢问公子名姓?和班娃奴家的姐姐是何干系?”
“在下姓厉,单名一个鬼字。娃儿是我的结发妻。”他抛去一记勾魂眼,存心多揉碎一颗芳心。
“厉鬼?有这名字吗?”班君双半信半疑,但是他的勾魂眼太动人了,她看痴了。
一旁的班君艳扯扯她的袖口,粗声道:“姐!他是班娃的丈夫,别奢望了。”
“不不公平。”班君双暗恨,偷偷打量和她们年岁相当的班娃
全身上下没几两肉,抱起来销得了魂吗?不施半点胭脂,以为她是国色生香的大美人啊。
还有那一块可笑的黑布巾!作啥把乌丝藏起,难不成是个白发红颜?
这贱蹄子根本不配拥有佳婿若此!她实在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应该礼让,厉公子这般绝伦的风采人品怎么能够委屈呢。
但是应该如何计量才可以把他抢夺到手?
“你们先待在客宾房吧,既然已是夫妻,合着一处才妥当。”丁媚雪堆上热情如火的欢雀笑容。
横竖先安置下,至于他们是纯粹来祭祖罢了,或是另有他意再作打算。
她丁媚雪走过的桥墩可比他们夫妻俩吃的盐巴粒多过许多。
小儿小女,不足挂齿,不必当一回事!她可是班府里当家做主的夫人。
班君双也连忙附和“姐,姐夫,明儿个咱一家人聚聚,顺道为你俩洗尘。”
只要给她时日,她相信她的姐夫很快的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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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騒女!”班君艳杀至班君双的闺房。双胞胎的她们看起来完全不像孪生姐妹。
班君双依然撑着两颊,连睬也不睬她这亲妹。
“少算计了!是不是又要勾引班娃的床头人?”说到这个,班君艳的火气便陡然升起,熊熊燃烧。
君双的人尽可夫是出了名的,这县府里条件优好的,或是色欲薰心的全成了君双的入幕之宾,太难堪了。
这一回她绝不允许君双再任性了。
“吃了炸葯了吗?咱的娘都不管我了,你这做妹妹的起哪一门子的忧虑啊。”
“一句话,打消你的恶念。他是班娃的丈夫,你若胡来,岂不成了违逆人伦。”
奇哉,怪哉。班君双痴痴的笑着“艳妹,你也被厉公子的魅力勾魂摄魄了,害怕我出手诱他上我的榻?”
“瞎说。”虽然脸面泛热,班君艳硬是逞强的不予以承认。
她的确是为他引动情潮,并且澎湃汹涌,难以克制。但是表面上她必须假装,必须压抑,更得克制她的恋慕之心啊。
班君双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气,她笑眄着“不如咱同胞姐妹来个良性竞争,如何?”
“怎说?”
“看谁的本领大喽。”对于使媚耍妖之术,她班君双谦称第二,没人胆敢自居第一!
班君艳忐忑的小心问声“赌物是厉公子?”
“没错,他是我所下过最棒的赌了!”
“但是他和班娃已经是”
“那又如何?男人啊,三妻四妾本是应当,况且他是个贵气的人,你仔细想想,他身上的衣料子不是有钱便能买到的织造品哩,可见得他是个有钱有权的第一流之人。”
“别说啥,光是他那微笑,呵,即使他是乞丐的低下出身,我也愿意委身于他!妹,踌躇个什么,班娃不过是和咱同一父亲所出,何况十六年来不相闻问,咱俩和她根本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她也不见得打从心眼里接受咱这庶出的姐妹。”
姐姐之言令她动摇,厉公子的风流飘逸的确是难能一见的
“娥皇和女英共侍一夫,你就当班娃是娥皇,咱俩是女英嘛,不也是佳话流传,何况你当真能够用理智来浇熄你的情衷吗?”
不,不能!她一闭上眼即瞧见他深邃不见底的笑眸!
“好!咱俩来个良性竞争!厉公子选了谁,谁便是胜利者!”
“成!”等着成为她班君双的手下败将吧。
只要他上了她的榻,她不但要拥有他的日日夜夜,还要设法使他休离那个清丽有余、媚騒不足的乏味班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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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三灶清香,班娃的心情好激动,她看着祠堂上的灵位,泪水滑了满腮。
班鸿,她的生身之父。
“爹,阿爹!不孝女来拜见你了。”她声嘶力竭的痛呼。善恶终须报,但是毒害阿爹和阿娘的恶人却依然是个享乐的官、依然锦衣玉食的做着班二夫人。
她哭倒在厉天擎的怀里。
身旁的三个班家女,一个满含妒恨的狠瞪着,另一个心怀羡慕的看着男人的伟岸。
至于风姿绰约的班二夫人则是端出心哀哀的模样,还拿起手绢儿拭泪。
“哎呀!瞧瞧你,哭成核桃眼啦,姨娘可是会心疼哪。”
“谢谢关怀。”班娃也跟着作戏。
“姐姐的牌位不如移回班家祠堂吧,也好让我这做妹妹的每日三灶清香和三盏清茶供奉着。”
“阿娘的灵位和骨灰安置在菩提寺的百家小祠堂,师父们会诵经回向。”
“哎,哎。”用手绢儿按按眼角,丁媚雪佯装心伤。
班君艳羞赧的开口“姐夫,你们这趟来预计住下多少时日?”
唇边轻逸着讽笑,厉天擎极不正经的答说:“小姨子你希望我叨扰多久呢?”灼热的眸光底下却是冷意十足。
被他睇得小鹿乱撞的班君艳臊红了粉面,他的亲狎之语使她昏昏晕晕,她已经莫可奈何的爱上他了。
班君双暗气,强挤出柔柔的浅笑,温言道:“今晚,我们这两个小姨子为姐夫你洗风去尘吧。薄酒几盅,务必赏光。”
“恭敬不如从命。”厉天擎邪肆的笑了,完全不似十八郎君的神态。
班娃偷偷的掐捏他的臂膀子,他却无所知觉似的继续勾人魂魄的魅笑着。
这风流胚!“掌管”了上千名妓女的他仍嫌不足吗?哼,依他这浪荡不羁的神气恐怕得纳上九十九名的姬妾。
可恼的是,他竟然当着她这妻子的面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的,而且对象还是她的异母妹妹!
他是存心恼她的吗?
可是她不该恼呀!她是被他强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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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客栈的上等客房里正发出喘呼呻吟的叫床声。
过了会儿,一个满足的男声低低斥骂着
“你这小蹄子!居然非要本官与你上这儿来!不是说好每月初一、十五,趁我家婆娘到庙寺里烧香祈福的时候我们再相好的吗?”
“人家想念爷儿你的强壮嘛!你就只怕那醋桶子。”
“不是怕!那肥婆说到底是我艾邬八十花轿迎娶进门的,况且我这七品官帽可是我岳父大人说项得来的!”
“不就是个捐官嘛,不靠你的肖书岳父你也做得稳官位!”
“朝中有人。好威风、好依恃啊。”
系妥肚兜,丁媚雪斜瞟撇笑“别忘了我的人和我的银子,你可是用得十分畅快。”
“我们合作无间嘛。”说白点是各取所需,他要她的肉体和班家产业,她巴的是他的权势。
一个狼,一个狈,正好为奸作歹。
“咱俩也相好十六年了,别太计较。明的,你是班家寡妇,是我的义妹,暗地里嘛,你可以骑在本官身上。嘿嘿。”
眄着他的淫笑,丁媚雪也笑弯几条皱纹。可不是合作无间嘛,心悦客栈是班家的产业之一,多亏丈县令的殷勤走动,商贾名豪们也卖了人情的多多捧场。
辟与商是最好的搭档关系,如同他们的偷欢苟合。
“班家的千金小姐回来了。”她突然道。
艾邬诧笑“不就一直待着的”
“我说的是‘真正’的班家千金女!不是你的种!”
“呸呸!君双和君艳在‘名份’上是班鸿的女儿,是那家伙临死前蓝田种玉的遗腹子!”
“是!是我不慎跌一跤早产了,接生婆可以做证。”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要她说句谎,就可以五十两入袋,这生意好做。”艾邬穿戴好衣裤,整整仪容。
原来媚雪早就和他暗通款曲了,班鸿那老实人是他特地安排和她酒后乱性之后,故意以孕喜为由,让她从小门进得班家,成了班二夫人。
然而班鸿合该是个短命鬼,谁叫他在无意之中发现媚雪和他的奸情,又得知媚雪肚里的胎儿是他的种。
奸计被识破了,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班鸿给毒死,然后伙同件作栽罪给平柔柔那娘们,就说是怨妒所起的杀机,因为班鸿刚刚纳妾,身为正室的元配夫人自然一时冲动而铸下大错了。
所以大腹便便的平柔柔便被押上刑台,预备来个一尸两命。
但是千刀万剐的!班家的死忠奴仆和亲戚们居然不怕死的劫持死因,大闹刑场。
不过那帮子的匪人也全到阴间去和班鸿作伴了,平柔柔这顶着班夫人头衔的女人不也呜呼哀哉,问到苏州去卖鸭蛋了吗。
她的女儿不是削发为尼,远离万丈红尘?
“她到班家化缘念经了是不是?”他随口打趣。
“嘴巴上是回家祭祖,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回来和我这姨娘争夺财产!”
艾邬哈哈鬼笑“没听过尼姑会争夺财产来着。”
“她不是尼姑!而且已经成婚,许人了。”和她的那个娘一样的有一张楚楚可怜的小粉脸儿。
哀抚山羊胡,艾邬忖道:“班女还俗了?或者根本还没出家?难道我的手下欺瞒于我?”
丁媚雪尖嘶“艾邬!现在不是研究她到底有没有做过尼姑的时候,咱们应该烦恼的是她忽然回到班家图谋的是什么!”
“报仇?”艾邬刺笑着,完全不当一回事。
“但又不像,她还叫我一声姨娘!否则照道理来说,班娃是个主子,我这个老爷子的小妾应该是奴才的身份才是啊。”所以她纳闷的惴恻不安。
艾邬摸一把她的肚兜上面隔着衣裳搓揉她的双峰,一面贪色的问道:“班娃的身子美不美啊!和我们那两个双生女儿比较起来如何?”
丁媚雪咬一声“想染指她?不怕我吃醋?”
他垂涎歪笑“班鸿的发妻我玩不到,玩玩他的亲生女儿也聊以安慰嘛。”平柔柔所生的女儿应该也是个美人胚子。
“衙门里头的那位艾夫人呢,你不担心她剁了你,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认了。”欲念又起,他探进她的下身。
拍掉他的手,丁媚雪娇嚏道:“艾大人,你可是要保护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
“安一百个心,整个衙门的土兵全派来保护你这班二夫人。好歹你是君双、君艳的亲娘,我是她们的亲爹啊。”还有属于班家的白花花银子等着他一同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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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心悦客栈的屋檐之上有两个倒霉男半蹲着。
直到艾邬和丁媚雪离开客宾房,他们才纵身跳下。
单柴于马上冲进房,连连倒了几大杯清茶呼噜灌饮。
“那两个老相好很久没有苟合了吗,居然来上好几口!不过,丁媚雪的呻吟声太假!也不怎么悦耳。”
“你十分的恶毒。”单从善低笑。
恶毒?“我还没有批评了媚雪鸡皮鹤发得像一只老母鸡哩。”
“太夸张了!只是风干的橘子皮罢了,熄了烛火便不会伤到眼睛了。”
“哇!你嘴比我还毒!”
“我只是陈述事实,并且含蓄的表达三分之一罢了。”单从善坐下,摇起扇子凉风。
“小主子不知打啥心眼!依我看,干脆把那两人一刀杀了爽快了事!”居然要他和从善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简直是浪费他们两个美男子的逍遥时间。
还是关沃佬待在傲心别庄作威作福得好,或者像贺飞整天在东北拔人参也舒坦啊!
“小主子有令,三日内整修艾邬,你有何高见!”
单柴于摇头晃脑,老半天才缓缓的道:“我还是觉得把艾邬和丁媚雪头砍下来,拎到班氏宗祠去祭拜。省事、快速、命抵命!”
“但是少夫人毕竟在尼姑庵长大,若是杀生,恐怕她要忐忑。”
“念经、敲木鱼长大的就不是人吗?是人就不是佛!又要慈悲又要报仇,这岂不是左右支肘?”而且少夫人一动起气来也是挺泼野的!
“从尚书大人那里着手吧,或者艾夫人也是个可下的棋子。”
“你想计,我办事。”
单从善当真努力的压榨脑汁,务必达成厉天擎所嘱咐的命令。
外人或许以为十八岁的厉天擎不过是个二世子,靠的是其叔父的能耐才号召得起各路英雄好汉和三教九流的狼鼠之辈。
但是厉天擎是个天生的统驭者,他的周身似乎有着强大的引力,吸引着效忠的男人和对他倾爱的女红妆。
少数的几个随从还知悉一个天大的秘密
必于爱新觉罗的秘密!
然而厉天擎命令他们封口,没人胆敢犯上,所以秘密永远只能是秘密!
就如厉天擎为了一碗斋饭,竟然突地心血来潮的和班娃缔结鸳盟婚契,大伙儿茫惑着,却也不敢不从。
“姓单的!”单柴于望着单从善“小主子究竟是专情种子,还是嬉戏花丛的风流种?”
“不知道。”厉天擎总是慵懒的句着笑,莫测高深得叫人头皮发麻。
“少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小王子为她用尽心机,应该是情有独钟吧!”单柴于径自摇头晃脑的揣恻道:“但是北京第一名妓的邀约,小主子却答应赴约了。少夫人如果知道这事儿不知会不会发起悍来。”
“拭目以待就是。”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少夫人如何整弄自家千金的本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