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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旖是个名人,根本没什么隐私可言,尤其是最近,他和尹雪冬的恋情炒得正火,有时连吃顿饭都要忍受三不五时传来的按快门声音。
和名人交往就得躲躲藏藏,和媒体、八卦记者大玩躲猫猫游戏。
向琥刚开始非常的不习惯,有时候明明就说好了一块吃顿饭,她一整天都开开心心的期待,却在吃饭前十分钟因为发现有记者的跟拍,只得取消约会。
有一回更离谱,明明他就已经在十余步外,可她的手机倏地响了,接起后原来是他,他要她若无事然的走过他身边,约会取消了!因为停在路边假意在等人的两个男人是他有过一面之雅的某某报的记者。
十次约会,真正成功的有两、三次就要偷笑了。
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和名人交往的人都得约会约得这么辛苦,随时随地风声鹤唳、四面楚歌。
对于尹雪冬的事方昊旖还是没有多提,而她也努力的不去想、去问,时间到了他应该会告诉她吧!至于他们的交往,全电台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只有严家翔知情。
因为她拒绝了他,总要把原因说出来。不过,当他知道她的交往对象是方昊旖,似乎不讶异,只是脸上掩不去落寞失望的要她小心,有关方昊旖和尹雪冬的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他不希望她受伤。
他还说,往后彼此见面,还是要好的朋友,三不五时可以相约一块吃饭,不要因此而心生疙瘩。当不成男女朋友是遗憾,若而连朋友都当不成就更可惜了。
这辈子能有他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当她配合着方昊旖谈着见不得光的恋情时,有部分也是顾忌到严家翔。虽然他在被拒绝后还是大方的表示是朋友,可她多少要考虑到他们公然出双入对时他心中的感受。
难得有连着数日的假期,又正好逢自己生日,向琥当然要好好的计划这个难得的假期。于是她早早约好方昊旖要一起过。
前些日子要他的一天假期就好像要他的命一样,可这回他竟然可以挪出时间陪她,还神秘兮兮的说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
结果那个好地方,原来是他家在山区的的度假别墅。为了防止被闲杂人等跟拍,她是由他的秘书开车先送过来,数个小时后他才出现。
难得两人有较长的时闲可以独处,向琥一整天心情都很愉快,即使是强烈寒流来袭,她也兴致勃勃的。
怕冷的她一步出车门就冷得直打哆嗦,老天!真是冷,冷到即使穿了一件棉衫、两件毛衣,外加一件登山用的羽毛外套,她还是冻僵了手。
走进屋里,一楼的客厅有个壁炉,原本方昊旖是打算把暖气打开的,可见到她的好奇目光,还是硬着头皮,笨手笨脚的把火生起来。
略带潮湿的木材在烈火的燃烧下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也许是火光晃动的视觉关系,一屋子就暖了起来。
手捧着他煮的蓝山咖啡,向琥喝得既满足又开心。“原来你是全能的啊!”紫檀木质地板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她不爱那套皮质沙发,倒钟情于羊毛地毯,自在的斜靠着沙发,坐在毛地毯上。“我以为像你这种大少爷,一定什么都是佣人服侍到底,没想到你会煮咖啡,连生火都没问题。”
“我在英国念了两年研究所,那两年我的食衣住行都不假他人手。”方昊旖笑看了她一眼,把木材又丢入壁炉中。“过惯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出入有人接送的日子,好不容易有独立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弃。于是我拒绝了父亲的一切安排,和一个家境清寒,半工半读的同学合租一间七坪不到的房子,两个大男生就这样辛苦的生活着,努力的用最便宜的咖啡豆煮出最好的品质,和菜贩为了一、两毛英镑讨价还价了半天,还利用男色让卖菜的欧巴桑多送一些洋葱、豆芽什么的”
“你?”她听得好讶异,然后失笑。根本无法想象嘛!扁是想象他为了一些小钱和人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模样,她就觉得很好笑。“没想到宇东集团的方昊旖曾有这么不堪回首的日子。”
他笑着挑挑眉。“那段日子过得虽然拮据,却是我最怀念的一段日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说:“因为我带去的钱完全没用到,也不见我刷卡购物,爷爷还一度担心的跑到英国来探视我。一到了我的住处,他脸上的惊愕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向琥啜了口热腾腾的咖啡,想起一些小时候的往事。“你原是个很能随遇而安的人。”他这个人好像从小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大户人家少爷的骄矜,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他都能很自在。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和他们全家回乡下阿嬷家玩,阿嬷家的茅厕是挖个大土坑那种古老武的,妈咪原以为他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一定嫌脏的吓得哇哇叫,没想到他却还是一脸怡然,一起去拔野菜也说好玩,顶着烈阳和阿公到小溪去摸蚬仔,晒脱了一层皮还说好有趣。
上山下海的也不见他脸露不悦,反而兴致盎然的觉得什么都有趣,彷佛在这样的环境他能不断的挖掘趣味似的。
方昊旖的环境适应能力很强,可他即使待在再简陋的环境,贵气的气质和轩昂的气度仍可一眼感觉出他绝对属于上流社会。
想一想,他还真是个很特别的人。
由向琥的角度,正好看着方昊旖侧面的四十五角,这个角度的他有一种很特别的贵气,斯文中带着内蕴的风采。可从方才看到他,她就觉得他哪儿不太对。
哪儿不对呢?直到他拿起杯子啜饮了口咖啡她才惊觉“你右手的石膏拿掉了?!”太离谱了,她天天担心的事,竟然在第一时间没发现。四天前他们见面的时候,他还没拿掉石膏呢!
“我就在想,怎么方才你见面时没问?”
四天没见面,见到他太开心了,就没注意这么多。“那个还疼吗?”一想到他受伤的事,她还是很愧疚。那天要不是她太激动,他也不会骨折受伤。
“早不疼了。”
“噢。”方昊旖身后有一个大书架,书架的第二层摆了几大本相本,从一进门见到,她就对那些相本很有兴趣。她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架子上的那是相簿吧?我可以看吗?”她一步步的走过去。
“没什么好看的。”方昊旖犹豫的想阻止。
向琥扬了扬眉,任性的噘起红唇。“那我就更非看不可了!”她一次把五大本相簿全拿了下来,然后把相本放在地毯上打算好好欣赏。“企业界的大帅哥呢!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要是拿出去卖一定”她的话还没说完,一看到里头的照片怔住了。怎么、怎么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一页、又一页她又拿了另一本翻阅。
并不是每一张照片都是她,可一本当中有五、六成以上全是她的照片。有国小、国中,一直到她大学的照片都有。
“你怎么有这些照片?”打从他家搬走后,他就不可能能拍到她的这些生活照,怎么
每一张的动作、表情都不是刻意摆出的,可见她是在不自觉得情况被拍的。
方昊旖笑得有些尴尬。“我说过,即使我们不住棒壁,我对你的一切还是暸若指掌。”
“你跟踪我?”他会是这种嗯,变态?
“我爷爷生前和一位征信业龙头有不错的交情,那个伯伯很疼我,他曾问我有没有想关心却无法得到消息的人?”真是傻瓜,即使现在回头再看这些照片还是觉
得自己像傻瓜,可他傻得很开心。“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你的一些照片和消息。不过,我回国的前一年他往生了,你的消息就没那么清楚了。”之后她的消息就靠自己了。
“嗯。”向琥有些感动。原来方家搬离社区后,他还是很关心她,她还以为咦,所以他即使搬离了社区,才能正好、碰巧的和她的朋友“有交集”
她终于想通了。原来他是真的有目的的,要不哪有这么巧?在住得老远,又根本不同校的情况,他的交往对象老是那么刚好的是她的朋友。
之前她还一度怀疑他的话,现在她相信了。若纯粹只是交女友,他实在没必要老找她身边的朋友。凭他的条件,他绝对可以挑更高档的女生。那他真的是为了她喽?
以前她怎么那么迟钝?没发觉那样的巧合有什么奇怪之处。
方昊旖这个人平常老爱捉弄她,可真正喜欢一个人时又拙于表达,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闷騒;?!
壁炉的火稍稍小了,方昊旖又添了柴薪。向琥则继续翻着手上的相本。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她的心渐渐的激动了起来。
原来,当她以为自己是可怜的单恋着他的时候,她其实也正被他浓浓的情意包覆着,他什么也没说,可他用他的方式在喜欢着她,他拙于表达,然而他却用最深的情在等待。
爱情的深浅本就难比较,用情的多少也很难说得清楚,暗恋、单恋、相恋感觉这东西抽象得有时连自己也弄不清,更何况要去知道另一个人是怎么想,用多少情?放多少真心?
主观的评量和事实总有很大的差距,谁爱谁多,其实很难说,也许觉得自己爱得很辛苦的人,其实正被保护在深情温暖的羽翼下。
她翻着翻着,翻到了最下面的一本,这一本相簿很特别,材质不太常见。
她才要翻开,方昊旖早先一步的把相本拿走。
“别看了!”他很难得的脸红了。“这本是一些我到英国时的照片,没什么好看的。”
向琥一把抢了回来。“那我就更非看不可了。”她恶作剧的朝他眨眨眼,然后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他。“喂,不会是那个征信社太尽职,把我日常生活的吃喝拉撒全入了镜吧?”她开玩笑的说。
“是,有你蹲马桶的照片,还有你露点的入浴图全都没放过。”他有些无奈的半自嘲。这别墅是爷爷特地买给他的,因为他知道他放假时喜欢往山里跑,而这里,的确也成了他常来的度假之处。
前些日子他的书房重新装潢,因此里头的部分书籍才会往外挪,这些相本是他的珍藏,平常除了他,还有一个老实的佣人一个星期来打扫一次外,没人会到这里来。这里是他放松自己的地方,即使是父母、朋友,他也不会约在这里见面。
约她来这里时,他真的忘了相薄就在客厅架上的事,这才
向琥原本是逗着他玩,没想到自己脸皮薄,反而脸红了。她低啐了一口“你在胡说什么?”嘴巴说着,手仍没忘了往下翻--
第一页是她大学毕业的学士照,下头写着一小排像英文又不太像英文的字。这是什么文字?
“法文。”他神情有些古怪的手伸了出来,翻到下一页。
她还没看完,很固执的又翻回去。“我还没看完嘛!”她还不死心的接续着方才的话题。原来这就是法文吶!“上头的文宇是什么意思?”
方昊旖笑得有点尴尬。“那个”
她没发现他脸上难得的不自在,自顾自的说:“不会是什么肉麻兮兮的话吧?例如什么亲爱的,什么吾爱、挚爱等等的。”她笑着抬起头,讶异见到他难掩的尴尬神情及发红发热的耳根子。“呃,不会吧?这样就被我猜中了?!”
她刚说了什么挑逗的话吗?瞧他脸红成这样。
唔她方才好像说,亲爱的、吾爱、挚爱?!
反应慢半拍钓向琥盯着自己的照片,忽然想通他在她的照片下签下什么。
她的心跳狂猛得像是随时会跳出胸口,一脸小脸忽地红了。
她今天是怎么了?本来想逗人玩的,最后老是恶整到自己,这算不算是现世报?低下头,她努力的不去看他脸上的神情,不,根本是没勇气看,在这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氛下,她也只有再把相本继续往下翻。
往下的几页仍是以她的照片为多,到了最后几页还有两则她进广播电台的小小新闻。这么小则的新闻他都找得到,可见他有多么在意她,老实说,她感动得快哭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老是做一些令她想哭的事?
“你不是说这本相本是你到英国的相本?为什么里头有百分之八十全是我的照片?”向琥嘟着唇佯装生气,心里头却是感动莫名。
方昊旖把相本拿了过来,低下头轻轻的说:“到英国去的那一年,其实我的心情是寂寞的。在异乡的日子我很忙碌,一忙碌便可以忘了很多事,可一到夜里,寂寞就很难放过我。于是你的照片就变成了一种寄托。”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在英国无数的夜里,他就是抱着这本相本入眠。
向琥不知道,即使他已长成了人人眼中独立的大男孩,在内心深处仍有不为人知的脆弱,而那脆弱只有她能安抚。
她在他心中是股最强烈的力量。
曾经有个苦恋他多年的女孩在被他拒绝后曾对他的友人说,他给人的感觉似纨桍子弟、吊儿郎当得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工作如此、为人处事如此,感情也是如此。
看似花花公子的他在感情领域中保有他的真,他这种人一但用了情就不会更改,会一生一世的爱其所择,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
只可惜,一开始就拔得先机进驻他感情世界的女孩并不是她,她终究是失了天时。
而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向琥的?
方昊旖打从向琥出娘胎就认识她,也许是他和父亲的关系冷淡,亲生母亲又是碍于佣人的身分不敢公然的宠他,养成他对谁都冷淡的性子。
小时候的他是个脾气冷然、个性别扭的小孩,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唯有对隔壁的妹妹,他就是板不起脸。刚开始他当然也不习惯有个小萝卜头老爱缠着他,但缠着缠着就习惯了。
寄托?她吗?向琥又是感动、又是得意,她嘟起漂亮的红唇“你在英国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但有同居人。”
“什么?!”这答案太震撼,她的脸色都变了。
看她一脸愤恨交加的样子,方昊旖失笑。逗她真是好玩,怪不得这成为他生命中重要的乐趣。“我不早说过,我在英国和一个穷学生住在一起吗?住在一块儿不叫同居?”
原来是虚惊一场!知道自己又被耍,她狠狠的横了他一眼,很不甘心的说:“就是因为你素行不良,我才无法体会方昊旖式的幽默。你要是那种八风吹不动的正人君子,我也不会把同居两个字想得暧昧,你这花花大少,一开口很难不叫人往桃色方向想。”
“是,我不但是花花大少,而且还专吃你身边的窝边草。”
“现在不吃了,改吃高档货。”她的话和语气真是酸,陈年老醋都没她道地。
她口中的高档货,方昊旖很有默契知道是指谁,可依然装傻的不置一语。
等不到他接续她挑衅的话语,她失望的叹了口气。
对于尹雪冬,她有着快窒息一般的不安。他对她的事绝口不提,她只能去猜,也许是尹雪冬的条件太好,连她都觉得比起自己,尹雪冬比她站在他身边更登对,因此猜的方向就绝对无法乐观。
他只说过,关于尹雪冬的事她别问,时候到了,很多事她就会明白。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安,方昊旖由身后抱住她,将她纳入怀中。彼此的体温烙烫着,那是一种暖暖的情意,在无声息中静静的、缓缓的传递着。
“你的条件太好,一直到现在,对于被你喜欢的事,我还是没有踏实感。总觉得像场好梦,哪天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他轻柔的吻上她的脸。“这不会是梦,即使是梦,我陪你一块儿作。”
向琥回过头看他。“真的?”
他没有回答她,吻上她的唇,细细的、密密的,承诺着。
温暖的屋里交融着令人心跳加速的昧情
两人浓情依偎之际,落地窗前的一片如同柳絮扬飞的景观忽地吸引了向琥的注意,她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幸福到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再往落地窗外看--
“老天!”她迅速的站起来,奔到落地窗前。“下下雪了?!”不可置信的大声嚷嚷,双手都贴到玻璃上了。“是真的下雪了!”在台湾冬季要看到雪可不比一些高纬度的国家那般容易。
且即使冬季有下雪,她通常也仅在电视机前看着别人上山赏雪干过瘾。没办法,她这人很懒,也不喜欢人挤人,因此要她塞个几小时的车上山赏雪是不可能的事。正因为这样,此时看到窗外下着雪她才会这么兴奋。
百闻不如一见嘛!
她忽然迟钝的又想起,对厚!几天前才听同事们说,又有一波超级寒流要来,市区气温可下探至五、六度,且这一波寒流水气够,高山可望降瑞雪,他们迫不及待的想上山赏雪。
她看得既讶异又兴奋,二话不说的就要往屋外冲,但行动到一半就给环进一具温暖胸膛。
方昊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娇宠又无奈的说:“外头冷,加件外套再出去。一接着顺手拿来外套搭在她身上。
等不及把外套穿好,她就往外冲,在雪地里又叫又笑,活脱脱像个小孩子
眼神柔得如同春水,嘴角微扬,他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孩子气。
他的小琥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笑、喜欢哭,有些蛮、有些倔,还有一些傻呼呼。他喜欢这样在别人眼中既平凡又不具大家闺秀气质的女孩,气质可以培养,品味可用金钱雕琢,真性情却是与生俱来,雕琢不成也培养不来。
他的目标很明确,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只是,他的小琥即使是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可脑粕以接受他是喜欢她的,可却没有自信他是爱她的,否则她方才不会认为眼前的幸福是梦。
自信吗?这是他唯一无法给她的东西。外人给的自信太脆弱,唯有自己对自己的自信才是坚强可靠的。这是她目前最缺乏的东西,可也是她迫切需要的。
如果她交往的对象是平凡一点,自信虽重要却不是这么绝对,但她未来是集团的总裁夫人,就不能对自己没有自信。
现今这弱肉强食的社会,感情不再单纯,多得是使尽手段也要进豪门的女子。他能做到的是对感情专一,眼里只有她。他做得到,可她会相信吗?她若对自己没自信,对他的信任绝对会打折扣,终究陷于媒体擅于操纵的暧昧表象。
尤其最近又有很多事情会发生,他担心不得不担心。
向琥在外头玩雪玩得不亦乐乎,她眼眉笑得弯弯的,宛如一道拱桥。“喂,来玩雪啊!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啊?”外头真的很冷,她的鼻子冻得红红的。
心底的担忧收敛起几分,他带着笑走向她,到她面前执起她玩雪球玩得冰冷的手。“别玩了,你的手好冰。”
“你的手好温暖!”她笑嘻嘻的,故意把手探入他大衣内,隔着衬衫烙上他心窝。本想直接进攻他胸膛的,可一来不好意思,二来太狠了,因而作罢。
方昊旖叹了口气用额顶着她的额,将她搂进怀中。近距离的四眼相对,她的脸很不争气的红了。
“你在看什么?”她真是心跳如鼓啊!她真的置身雪地中吗?怎么身子热得如同站在从夏天大阳底下?
“可爱,你真的很可爱!鼻子红得如同q版麋鹿。”他呀,还是很喜欢逗她耶!
q版麋鹿?前面两句听在耳中还颇为受用,谁知第三句就让人想踹他一脚。坏心眼一起,向琥直接将冻僵的手探入他胸口,脸上带着挑衅的笑。
“小琥”
“很冷厚?”他的胸口好温暖,热呼呼的,像壁炉。
“小琥”
“谁叫你要取笑我,小小的惩罚。”
“笑你就要惩罚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就是要冻死他。“不会!”
“你的左右两手各罩在我的胸部上,我会想入非非的。”
“咦?”她的表情倏地像被雷劈中。
“你知道吧,那是情趣大典中常提到的性感带哟!”
“咦啊。”她忙放手倒退好几步,脚一滑眼见要倒栽葱了,方昊旖眼明手快的揽住她。
“小心!”下了雪、地上湿滑,他也滑了一跤,所幸他把自己当肉垫的接住她,她才没受伤。
惊魂甫定,她发觉自己惨不忍睹的扑在他身上,想起他之前才受了伤。“你还好吗?”
“没事。”他脸上还是不在乎的笑。
她横了他一眼“方才你是捉弄我的,对不对?”
他一想起方才她那惊吓过度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觉得好笑。才想大笑,他的唇忽地遭袭,丁香小舌挑逗的吻着他好看而性感的唇瓣,他的心狂跳了起来。
可她的挑逗来得快,去得也快。
“告诉你,别以为这种玩笑只有你会开。哼!”风扬起了她的长发,脸上贴着几缕发丝别有一股艳色,她那悍悍的挑衅模样可爱到叫人想一口吃了她。
懊死的!方昊旖清楚的感觉到小肮一阵騒动。她到底清不清男人深沉的欲望,她一定要这样若无事然,有意无意的摧残他的理智吗?
她爬下他的身子打算站起来,可他又把她推回雪地,压着她的身子俯视她。
“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这种游戏呢?你会常陪我玩?”
向琥的脸红了。“谁要陪你玩?”
不要?“没关系,那我找你玩。”方才的吻挑得他心痒,他要一个正式、完整的法式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