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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换上男装的倪露儿,齐士鹰利用暗夜做掩护,从窗口逃走,沿着屋檐走向马厩,骑着墨龙离开。
这一跑就足足跑了百里之远,千里名驹的脚程,怕是任敌人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一路上墨龙尽情狂奔,景致快速掠过,乘风飞翔的感觉,应该是倪露儿最爱的。
可是此刻,她却沉着一张丽颜,没有一丝狂欢开心的感觉。
“你怎么了?”坐在她身后的齐士鹰不禁问道。
“我没什么。”她欲言又止,只是低着头。
这么安静,倒教齐士鹰起疑了,他让墨龙停下脚步,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什么事?说。”他的口气凶恶。
“都说没事了,你还问!”倪露儿不悦的拍开他的手,生气的瞥他一眼。“为何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爹或我哥。”
爹跟哥哥也不会像他这样,时时刻刻管着她。
“我确实不是你爹跟你哥,但我极有可能成为你的相公,只要一找到你的亲人,我马上就向他们提亲。”他心中早有决定。
“提亲?”她脑袋轰地一响。“不行,我不嫁给你。”
平常结伴而行,凶她、吼她也就算了,要是跟他相处一辈子,她恐怕会被他欺侮个彻底。不行,绝对不行。
她拚命的摇头。
“真的不行?”他冷冷地看着她。“莫非你已订亲?”
“没有不,有有”她直觉的摇头,然后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点头,而且点得很大力,深怕他看不懂。“我订亲了,很久很久以前就订亲了。”
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得她有点心虚的低头,然后又觉得不对,赶紧抬头,挺直背脊回瞪着他。
“我明白了。”他驾驭着墨龙继续往前走。
“你明白了?”她放松的吁口气,眼儿都笑眯了。“你明白我已经订亲了?”
“不,我明白你在说谎。”
“什么?”笑容不见,她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谎?”有那么明显吗?戏里不都这样演?她一向学得很好啊!
说书的先生都夸她有天分,可以继承说书的衣钵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她不相信地问。
“眼睛,你的眼睛会说话,你不知道吗?”他含笑地说。
“有吗?”她狐疑的摸摸自己的眼睛“你胡说,眼睛怎么会说话?”
“当然会,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我的眼睛。”
倪露儿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结果除了她自己之外,什么也没看见。
“你乱讲,我没有看到你的眼睛在说话,我只看到你的眼睛里有一个我。”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一样好骗?
“没错,我的眼睛就是在说我喜欢你。”
“啥?”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让你懂,到时你会知道我是如何认真的喜欢上你。”他信誓旦旦地说。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一生都不会改变。
他已经决定要她了,就一定会娶她。
“你是在向我求亲吗?”她害怕至极的问,一双杏眼紧张兮兮地望着他,希望他摇头,希望他只是一时兴起跟她开玩笑。
可是很不幸地,他点头了,而且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我一定要娶你。”
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嫁一个这么冷又不懂得笑话的相公,是不是很不幸呢?
而且他长得比她美,世上岂有新郎比新娘漂亮的道理?!
会被人家笑话的。
不,不要,她不嫁,她绝对不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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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露儿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早知道会被他看上,当初就不要为了痹篇哥哥而投入他的怀抱,现在逃也逃不掉了。
因为他比七个哥哥还要冷酷难缠。
自从改换男装开始,这个臭坏蛋就变成了色坏蛋,动不动就对她毛手毛脚,轻薄她的唇,还大刺刺的牵着她的手,走到哪都不放开。
“喂,我要上茅房。”她趁着吃午饭时,得意的开口。这总不会再跟来了吧!
“好,吃完饭后,我陪你一起去。”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男人的皮厚,她女孩子的皮可薄了,红着一张脸瞪着他。“喂,我是姑娘家耶!我上茅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跟着去?”
他打量她全身上下,挑起一边眉。“我看不出你跟我有什么不同,而且茅房有分男女吗?大不了你站在门内,我站在门外。”
真真的会被他气死!
他们现在是没什么不同,都是一袭男装打扮!可他明明知道,她是女孩子呀!
分明是装傻,故意揩油。
倪露儿生气的低头扒饭,不再理那只色鹰。
“小心,光吃饭会噎到,喝汤吧!”
他噙着笑,好整以暇的舀了一碗汤要递给她,没想到她突然呛到,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喷得他一头一脸都是。
“哇!对不起对不起”这下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自己。倪露儿慌得脸色苍白,但一看到他满头满脸都是米饭,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它桌的客人听见笑声,好奇的看过来,也跟着大笑出声。
“很好笑吗?”齐士鹰脸色铁青,忍住想伸手把她掐死的冲动。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让他如此丢脸过,这小丫头是第一个。
他掏出巾帕,将脸上的饭粒擦拭干净,拿起他刚刚舀的那一碗汤。“游戏玩完了,也该把这碗汤喝光吧!”
“不要。”她摇头拒绝。才不喝他盛的汤呢!
“这样啊!”他眸底闪现促狭的光芒,将她的身子一拉,抱在怀里。“那就由哥哥来喂你好了。”仰头灌进一口汤,然后低头哺进她的嘴里。
两个俊美无俦的公子,当众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马上引起一阵哗然,所有客人都张大了嘴巴。
还有不少刚刚对他们颇有好感的女客人,现在芳心碎落一地。
想不到这么好看的两个男人,竟然有龙阳癖,真是令人扼腕。
可惜,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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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告示贴出去都半个月了,依然不见爱女回来,倪仲急得病倒了,不断的催促儿子,赶紧找回妹妹。
“她她该不会是凶多吉少了吧?”躺在病榻上,他哭得老泪纵横。
蟠龙花瓶算什么?远远不及他的亲生女儿重要啊!
那个傻丫头,却为了打破一只蟠龙花瓶,怕被责骂而离家出走,从此了无音讯,教他怎么能不担心、懊悔呢?
早知道为了一只蟠龙花瓶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接受靖王妃的馈赠,真是悔不当初啊!
“爹,不会的,二弟跟五弟都有消息回来,说在洛阳城郊看过露儿,可见她还安好无事。”留在他身边的倪天磊说。
“洛阳?”一听到有女儿的消息,倪仲马上坐起身。“露儿没事跑到洛阳做什么?”
“怕是被挟持去的。”倪天磊扶着激动的老父,不甚确定地说:“据说她当时是跟齐家镖局的总镖头齐士鹰在一起,有不少人亲眼目睹露儿被他押上马背带走。”
“齐家镖局?他没事抓我的女儿干什么?给我拿衣服来,我要去齐家问个清楚。”不顾病弱的身子,倪仲顽固的就要下床穿衣。
“爹”
正当倪天磊极力的想阻止倪仲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管家急急地走了进来。
“启禀庄主,靖王妃和淮远侯来探望您了。”
“不见、不见,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倪仲既生气又激动。
若不是靖王妃在他去年大寿时,送来那只该死的蟠龙花瓶祝寿,它怎么会被打破,无端吓走他最心爱的宝贝女儿。
“可是他们”管家为难的咽咽口水,看着门口笑得有点尴尬的两位尊贵客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表姐夫,都是自家人,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说不见我们呢?”靖王妃雍容华贵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年轻俊挺的淮远侯。
“哼,你还敢来见我,都是你送的那只蟠龙花瓶,害我的露儿离家出走。”
靖王妃在床铺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表姐夫,我送蟠龙花瓶是好意,怎么会想到表姐夫你这么爱不释手,把它放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碰一下,这才引起露儿那丫头的好奇心,说什么也要去瞧瞧,才会不小心摔破了,这能怪我吗?”
当初送那只蟠龙花瓶,表姐夫可是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她大手笔,舍得把这么贵重的御赐花瓶送给他,还硬留她在山庄里作客七天呢!
结果才过一年,一切就人事全非了。
倪仲一阵汗颜,事情追根究柢,确实是他的错。都怪他太喜欢那只蟠龙花瓶了,严禁任何人去碰它,这才引起露儿的好奇心,潜入书房一窥究竟,结果
是该怪他没错。
满是皱纹的老脸,懊恼的垂了下来。
“表姐夫,你也别伤心,听说已经有了露儿的消息不是吗?”靖王妃说。
倪天磊连忙回答:“是有消息了,听说是遭洛阳齐家镖局的齐士鹰劫走,二弟跟五弟已经赶往齐家去要人了。”
“可是齐士鹰跟露儿并不在齐家啊!”一直站在旁边的淮远侯优雅的走过来。
“据我派出去的侍卫回报,他们前些日子经过洛阳,应该是要前往京城。”
“京城?这么说是找到他们了?”倪仲燃起一线希望的问。
“没有。”淮远侯摇了摇头。“只可惜我派去的人在夜里被他们甩掉了,现在也到处搜寻不到他们的下落。不过依据他们走的路线来判断,我敢肯定,他们是往京城的方向走没错。”
“虽然人不在齐家,但齐士鹰是齐家镖局的人,这总脱不了关系吧!所以只要踩着他的老巢,就不怕无法逼他现身。至于京城方面,我也会立即飞鸽传书,通知三弟和四弟过去。”倪天磊说。
只要集合众人的力量,一定有办法把露儿救回来。
“可眼下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啊!”倪仲还是很不放心。
“表姨父,请放心,京城是我的地盘,自然由我代为查探,有任何消息,我会立即知会两位表兄。”淮远侯说。
“那就有劳慕陵了。”有了他的帮忙,倪仲的心总算稍稍的定下。“这次若是能把露儿找回来,我绝对不会再关着她了,我会亲自带她游遍大江南北,看尽五湖四海的壮丽景致。”
“只怕那也是治标不治本,露儿的年纪不小了,表姐夫再留也留不了多久,不如趁早帮她找门亲事,也好管管她贪玩的性子。”
“亲事?这我倒没想过。”倪仲想想也对,他对这个女儿是完全没辙了,能找个好对象管住她,也是好的。“只是不知这样的人选要到哪儿找?”甚是忧心的摇头。
“眼下不就有一个?”靖王妃掩嘴笑了,眼睛示意的瞟向淮远侯。“慕陵算是你亲眼看着他长大,他的人品如何,你应该知道。”
“慕陵?”倪仲眼睛一亮,望向徐慕陵,把他上上下下看个仔细,然后满意的连连点头。“当然好,当然好,论家世、论人品,谁还能比得上他呢?只是不知道慕陵会不会嫌弃咱们家那个野丫头?”
徐慕陵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还是先把露儿表妹找回来再说。”
“怎么?你不答应吗?”倪仲问。
“不,不是”
“是不是担心你爹和你娘不答应啊?”靖王妃笑道“若是如此,倒是你多虑了。你娘与我虽是孪生姐妹,可是她跟露儿的娘感情比我这个亲姐妹还好,怀你的时候还常常到天下第一庄来作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每次都要劳动你爹带着大队人马来接她,才能把她哄回京里。
“当时露儿的娘也正怀着倪家老四,两人还笑说要指腹为婚,将你和天赍配成一对呢!结果谁知,生下来的同是男孩子,着实令她们失望了好久,接着没几年,露儿也出世了,露儿的娘难产而死,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要是你娘知道倪家的唯一掌上明珠要给她当媳妇,怕不开心得合不拢嘴,对她比对你还疼呢,怎么会不同意呢?”
说起这件陈年往事,倪仲和靖王妃都觉得既有趣又感慨。
看来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徐慕远躬身道:“那就由表姨父和姨妈作主好了。”
希望露儿没有像以前那般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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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士鹰带着倪露儿白天投宿客栈,夜里兼程赶路,一路小心掩饰行踪,好不容易来到京城。
他们白天依然躲在客栈里,直到夜深人静,城门关了之后,他才带着倪露儿走出客栈,往齐家别苑走去。
这时大多数人都熄灯睡觉了,齐家别苑的大门却是微微的敞开,一见他们到来,立即打开,一个年近花甲的老管家泪水盈眶的走了出来,欢迎他们。
“三爷”才一开口,豆大的泪水就滚了下来,老管家频频拉起袖子拭泪。
齐士鹰的俊脸一柔,伸手拍拍老管家的肩膀。“楚叔,卒苦你了,我们进去再说。”
他牵着倪露儿,闪身进入,大门呀的一声在他们身后关上。
楚叔快步走在前头,为他们引路,经过前院,进入大厅。
齐家人虽然已经远离京城,两代无人在朝为官,但老祖父留下来的家业依然保留着没有变卖,这是因为齐父念旧,思念双亲恩泽,不忍将祖业易手的关系。
所以即使长年无人居住,齐家人还是由老家派遣楚叔当别苑的管家,聘请十几名奴仆,细心打理别苑,因此这里看不到一丝荒芜的景象。
但也由于离乡背井,来到京城照料这座别苑的关系,楚叔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过主人与少主了,所以蓦然接到三少爷要来此小住的消息,就从白天等到现在,情绪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齐士鹰拉着倪露儿坐下。
“三爷,您看,这都是老奴在这里聘请的下人。”楚叔向齐士鹰介绍大厅内十几个仆人丫环。
“见过三爷。”仆人和丫环们立即跪地行礼。
“起来吧!”齐士鹰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身,并要楚叔让他们退下。待他们都退下后,他才对楚叔道:“这些年,楚叔将这里照顾得很好。”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请三爷别这样说。”嘴巴虽然说得谦虚,但眼睛里却满是自豪。
多年不见,能得小主人如此赞美,再多的辛苦也值得了。
“请问这位姑娘是”
“她是露儿小姐,是我的朋友,会跟我在这里住上几天。”齐士鹰看向坐在一旁、瞌睡连连的小人儿,不禁露出微笑。
在京城里待久了,善于察言观色的楚叔意会的点头。原来他的三爷也已经长大了,懂得男人的风花雪月,呵呵呵“老奴懂得三爷的意思,这就去安排。”然后也不管齐士鹰听不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就兴致勃勃的离去。
齐士鹰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老管家为何如此兴奋!
“露儿。”他推了推倪露儿。“醒来,别睡了。”
早叫她别那么贪玩,好好的待在客栈里休息,她偏不听,硬要到马厩找墨龙玩,结果搞得马厩里一片大乱,差点放走所有的马,害得客栈里的掌柜、小二和投宿的客人全部跑出去追马。
要不是他趁乱把她带走,等大家一忙完,查出罪魁祸首是她时,不被所有人连手打死才怪。
“别吵嘛!人家好累,好想睡。”她已经累得没气力了,身子一软,就倒往他身上。
齐士鹰及时伸手扶住她,微微一笑,干脆弯身将她抱起,让她偎在他怀里睡得舒服一些。
“三爷,可以回您以前住的鹰扬居休息了。”楚叔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原本就漾在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开了。
他料得没错,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果然是三爷宠爱的侍妾,嘻嘻嘻,瞧他们亲热的样子,如入无人之境呢!
“好。”齐士鹰循着熟悉的路径,穿过回廊,绕过花园,来到他当年居住的鹰扬居。
华美气派的楼宇,粉饰亮丽更胜从前,这一定是楚叔为了他们有朝一日回来可以居住,而每年命令人粉刷油漆的吧!
一想到楚叔是以怎样的心情在期盼着他们,齐士鹰就不由得心生愧疚。此次若不是因为要追查倪露儿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想到要来。
而楚叔的长年等待,恐怕又要继续落空了。
齐士鹰抱着倪露儿走向主楼。鹰扬居一共有一个主楼和两个侧楼,房间少说也有七、八间,可是现在
“楚叔,这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怖满纱帐、喜气洋洋的房间,有些愕然,在门口就停住脚步。
他该不是到了青楼妓院了吧?
楚叔笑嘻嘻的回道:“这是老奴刚刚命令所有丫环临时布置的,专门给三爷和露儿小姐享用。”
住在京城这么久,他最知道年轻公子哥儿的品味,三爷正值壮年,应该也会很喜欢这种调调才对。
他这个老管家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得小主人欢心才行。
齐士鹰一个头两个大。“把这些撤掉,我跟露儿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他如果要倪露儿,一定经过明媒正娶的程序,绝不辱没了她。
“可是这”楚叔脸色黯然,正打算说些什么,窝在齐士鹰怀里的小姑娘突然醒了。
倪露儿先是嫌吵的揉揉眼睛,然后蹙着眉头看看齐士鹰,再转头一看,惊艳的瞪大眼睛,从齐士鹰的怀里跳下来,推开他跑进浪漫豪华的房间。
“哇!好漂亮,真漂亮,这个房间是要给谁住的?”倪露儿开心的在房间里绕着、转着,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又拨拨纱帐,看起来甚是喜欢。
楚叔连忙谄媚的走到她身边。“是为你布置的。”
“真的吗?这么漂亮的房间要给我住?”
“当然是真的,只要露儿小姐喜欢,老奴可以布置得更漂亮。”这还算是含蓄的,有些公子哥儿干脆在房间里摆满春宫图。
他只意思意思的摆上两幅,而且还是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床头上,三爷一躺下就看得到的地方。
呵呵,够聪明吧!
“太好了,我喜欢这个漂亮的房间。”倪露儿笑说,看不出来这位老人家真有眼光,能把房间弄得这么漂亮。
等她回天下第一庄时,一定也要哥哥们把她的房间弄成这样。她开心得拍手直笑。
齐士鹰紧蹙眉头,抚着额,感觉头又开始痛了。
认识倪露儿之后,他的头就好像常常在痛。
“算了,楚叔,你带我去另一个房间吧!”
既然倪露儿喜欢这个房间,就让给她吧!他睡另外一间。
可是楚叔摇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纠着眉问。
“因为老奴没有想到三爷会突然带人回来,所以只准备了这一个房间,其它房间都没有铺上被褥,所以三爷跟露儿小姐只能睡在这一间。”
“楚叔!”
一向沉稳的齐士鹰,终于发出了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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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士鹰站在垂着纱帐的房间里,与睁着两只铜铃眼、一脸戒慎的倪露儿相视。
没办法,实在是他在前些夜里,于客栈的房间中对她有过太多不规矩的举动,才会令她如此的紧张。
“我告诉你,不许过来,不然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原本不打算理她,只想寻个地方睡觉的齐士鹰,眼睛微眯,缓步朝她走近。
倪露儿吓得跳到床上,拿起木枕当武器,威胁道:“你敢再碰我,我就拿这枕头砸你。”
虽然这个枕头不大,也不具杀伤力,但聊胜于无,只要能丢中他就行了。
他讪笑地摇头“一个枕头能做什么?砸破我的头吗?”他要真想对她有任何非分之举,凭她那点力气和三脚猫功夫,抵抗得了吗?
他会一再如此辛苦的忍着,完全是因为爱她,不想辱没了她的尊严跟清白,真的要动手,谁也救不了她。
只是这小丫头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苦心跟所受的折磨,老是挑衅他,像是要挑战他的极限。
“哼,谁说不能?你若是敢再动我一下,我不只要用这个枕头砸你,还会揍得你跪地求饶。”
简直是不知死活。齐士鹰暗忖。
“喔,是吗?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揍得我跪地求饶。”他继续朝她走近,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压迫着她。
倪露儿纤小的身体一颤,更往床里缩了些,手上的木枕也举得更高了。“我我是说真的,我”
他俯身,霸道的吻住她的唇,肆意地汲取她口内的蜜津,舌头缠弄着她的丁香小舌,撩勾起一波波的情欲,让她抗拒不了的发出轻吟声。
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惩罚她,却因为她无邪的娇吟声而情欲大发,无法抑止地将她压倒在床上,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也情不自禁地解开她的衣裳,滑入她的衣内,覆上她的浑圆。
“该死的,拒绝我。”他痛苦的咬着牙说,汗珠从他额上流了下来。
正被他撩拨得情潮高张,倪露儿根本不想停下来。她不了解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只直觉的想要更多,享受这股莫名的奇妙滋味。
接着她学着他的动作,抚摩他的胸口,轻弹他胸前的两个小凸点。
“哦!该死。”
这对极力克制自己的齐士鹰来说,无疑是一种杀人似的折磨,他连连低咒,拚着最后一丝理智勉强离开她。
他的身体在颤抖,依然渴望着她柔嫩的肤触、娇挺的浑圆,还有那让人想再尝一口的诱人
“该死!”他声音粗哑的大吼一声。
倪露儿吓了一跳,终于恢复理智,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你又生病了。”她白皙的手伸向他。
他却像看见毒蛇猛兽似的跳开。“别碰我。”
她若是再碰触到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他怕自己会破坏原则,等不到新婚之夜就伤害了她。
这不是对所爱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应该维护她的名誉和尊严。
倪露儿露出受伤的眼神,生气的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想盖住自己,却发现床头上挂着两幅奇怪的画。
齐士鹰知道自己吓到她了,正想向她说声对不起,就见她一双眼睛奇异的看着一点。“你怎么了?”
“那是什么?”她纳闷的指着那两幅令人脸红心跳的画。“怎么有一对男女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什么?”
他拨开纱帐,循着她的目光抬头一看,猛地双目大睁,脑袋里轰然作响。
“楚--叔--”
呜呜可怜的老人,一夜被吼了两次,真是无比的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