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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进车里的钟可薇,怒火还未消退,车子即快速往前冲。
因为太过气愤,她发觉自己连要开口都很难,直到她发现车子走的路线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她才转身间:“你要载我去哪里?”
上官任阳紧抿嘴唇,双眼直槐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已泛白,可见他极为压抑他的怒火。
“说咧,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才不会任他摆布,她是钟可薇,是钟家最有能力、最有胆识的女人,她才不会被他一脸的阴惊吓住。
“你会知道的。”
这算什么回答,根本是在敷衍她。
“停车!停车!”如此高速的飞车,她很是不安地瞪着时速表,车子正急速地加快中。“我要你停车!”钟可薇不知哪来的胆量,伸手动了排档杆,将它给推到n档,车子一下子陷入空档。
“你干什么?”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疯狂,急忙将车子向右滑行,让车子停于路边。
钟可薇也被吓住了,她完全不懂车子,根本不晓得自己刚才那样做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不想任他控制,那会令她没有安全感。
“我要下车!”凭着最后一丝勇气,她小声地说出她的意思,终于将上官任阳逼至疯狂边缘。
上官任阳双手拍击方向盘,车子发出极大喇叭声响,让受了惊吓的钟可薇险些跳起。
“可恶!”他咬牙低咒一声,那声音已不再有压抑,倒像是打算将全部的怒气倾泻而出。
他瞪了她一眼,又重新发动车子“再动车子一次,我保证会让你永生难忘这个错误!”
是威胁、是恐惧、更夹杂满腔的霸气及专制,钟可薇明白他是说真的。接下来的路程里,她小心地不再乱动,连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任由他将自己载回家里。
那个久违了一个礼拜的家,她发觉自己竟有些思念。
“下车!”上官任阳命令。
听着他的狂吼,这下子她反而不想下车,她没勇气去面对如此狂暴的上官任阳,这样的他她见过—次,那次的经验令她惊骇了一整晚。
“不要,有什么话我们在车上说”她的语气中有些颤抖,泄露她此时的心慌。
“哦?还是你要我在车上占有你?那是没差,不过我怕你会非常不舒服。”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从他的声音中她听出话头的恶意。“不你”她往车门缩去,发现他很具危险性。
“那你不要后悔!”这是自家停车场,虽说没有人会经过,可他不保证不会被人看到。
“你走开,不要靠近我!”打开车门,她逃命似地跑出去。
奈何她的速度根本比不过上官任阳,跑没几步即被他给追上。此时情绪有些不稳的钟可薇情急地挥动双手。
上官任阳并不打算让她继续胡闹下去,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他粗鲁地拉她走进屋里,要佣人先行回去后,直接大步走回房间,将她整个人丢上床。
被这样重抛的钟可薇仍挣扎地想要爬离开床,她心里徊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后她看到上官任阳扯下身上的领带,神色很是严峻。
“你你要干什么?”她的视线亘盯着他手上的领带,不平稳的口气显得很害怕。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会跑、多会躲,竟敢寄离婚协议书给我!”他缓缓地走向床,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她本能地直往后缩,试着跟他讲理:“你不可以这样,我只是想要结束这段婚姻,反正你也没差。”
她的话使上官任阳的脸更显阴沉及危险。
“结束婚姻?”
看来她还不晓得上官家的规定,他这辈子只能结这么一次婚。
“你这一辈子是当定上官家的长媳妇,这个家不准离婚这种事发生。”
“不可能,那不是真的!”她急得大叫。
那岂不是代表她得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吗?和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爱的男人在一起,不,她不要!
“那是真的,你逃不了了!”他快步上前,趁她要溜下床前压住她的身子,将她的双手给绑在床头,令她不能再逃开。
“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起码她也是他的老婆,不是妓女,他没权利这么待她。
不过上官任阳不打算回应她,就当他疯了也好,他是为她而疯狂没错,为她的人、她的心而疯狂。
看他疯狂的双眼,脸上流露出他接下来的行动,让她感到恐慌不已。
“走开不要过来”双手被固定住,双脚忙着踢动,她根本是无处可逃。
上官任阳冷哼出声,迳自解开身上的衬衫并将它脱下,满意地看着她脸上的惊骇。
“住手,不要再继续!”
但上官任阳已褪下身上所有衣物,也一并将她的衣服扯破,两只赤裸相贴的身体有了反应。他的手在她身上制造一次次的热情及欲望,要她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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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欢爱了几次,上官任阳退出钟可薇的身子,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而她已沉入睡梦中。
上官任阳打开床头灯,仔细检查她手腕上的瘀伤,轻轻地在那上头印蚌吻,但他并不打算道歉,这本就是他应得的,只是她的反抗及拒绝引来他的狂怒及粗暴。搂着她入睡的身子,几近明显的红痕,有的是他咬伤的,有的是他故意在那里印上的吻痕,告诉她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薇儿”看着睡梦中的可人儿,他抵着她的唇轻唤。
“嗯停止不要了不要了”她还陷在之前的恐慌中,连睡觉都害怕得呓语。
“该死!”他没想到会造成如此反应,但那几次的快感确是诚实地让他明白,她有多能令他满足。
“薇儿,乖,没事了。”他轻声安抚她。
钟可薇终于不再呢喃低语,而是睡得更沉稳,同时还亘往他身上靠,栖息于他所提供的温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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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阳光射入室内,钟可薇全身泛着酸疼,缓缓地清醒过来。
室内熟悉的摆设令她安心,当她转头一看,却看见睡在枕边的上官任阳,这时她才想起昨天的事,以及他对她所有过分的占有。
熟睡的脸庞下巴冒出一些胡渣,这样的他显得狂野,特别是他散乱的头发,为此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为他拂开落在眉间的发。
这样亲昵的举动只有枕边人才会表现,她想起床进浴室洗澡,身子才轻转动,马上被上官任阳一个翻身,整个高大结实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害她倒吸口气,生气地想要推开他。
“任阳你好重”.”她都快没气了。
上官任阳像是没听见地咕哝一声,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间,全身的重量几乎要将她给压扁。
“你快起来!”钟可薇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手也在他背后槌打。
上官任阳总算有了反应,他睁着惺忪睡眼瞄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入睡,没有察觉到她的火气。
老天!他难道不晓得再这么压着她会断气?最后她气不过地在他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上官任阳睁开眼,不甚高兴地问她。
“我要起来!”
“可是我还想睡。”
“那是你的事,麻烦你先翻个身,我快没气了。”她柜佩服自己还能理智地跟他说话。
“是吗?好,那去洗澡吧。”说完他翻身放她自由,在她荽起床时,告诉她:“我们一起洗。”
“什么?”他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错了什么吗?夫妻之间一起洗澡本来就是正常的事。”
为了怕他昨晚的暴行又出现,钟可薇不敢太明白拒绝,拉开棉被时,手腕上的瘀红更明显。
“痛不痛?”见她盯着手腕,他轻声问着。
她不只手腕痛,身上全部都痛,像是要散掉般的难受。
上官任阳见她不出声“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只要他一失去理智,常是诉诸暴力,但他永远不想伤害她,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妻子。
“你是什么童思?”昨晚她几乎没开口说话,她不晓得自己是哪里错了。
“离婚!永远不准再提,懂吗?”他的眼神如此坚定,宣射人她心中。
别开脸,她不想做出承诺:
“上官家规定不能离婚是吗?”记得他是这么说的,而这或许只是他得留住她的理由。
“我不会离婚,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肯定又直接的回话,同时也告诉她,在他心中她是有分量的。
“你确定?”
上官任阳温柔将她拍起身,不理会她的抗议,两人赤裸地一同进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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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后,他们已坐在客厅,上官任阳告诉钟可薇:“等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那离婚”
她还没讲完,他粗暴的语气又出现。“我说过不准离婚,上官家没有离婚这种事。”
安静地闭上嘴,钟可薇本想回公司一趟,不过想想又随即作罢,还是先解决好他们之间的事,否则她也无心办公。
吃过早餐后,上官任阳开车载她出门,一直到一楝独立的洋房前车子才停下。她不明所以地转头询问他:“这是哪里?”这儿离他们住的地方有半个钟头的车程,她从未来过这里。
“下车吧。”上官任阳率先离开车子,伫立在洋房前,似乎是沉溺于回忆中。亘到他感觉到她的靠近时,他才回过神牵她的手“—起进去吧。”看来这间房子是他的。
一入屋子里,她马上被里头的景物给震慑住。墙上挂满照片,那是一位她不认识的女子。她的笑颜像是阳光,如此开怀的笑容她还不曾有过。
钟可薇挣开上官任阳的手,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她想更仔细地看个清楚。只是她没想到照片里那灿烂笑容的女子竟是他口中的水莲。
原来她就是水莲,人如其名,洁净的脸上有着莲花般的脱俗气息,更有一股高雅的气质,难怪他会如此迷恋水莲。
深深地被照片中的人给吸引,她一张接着一张地看着,最后她在一间房里见到更大的震撼,同时上官任阳也随她进入。
“讶异吗?”那张照片是他和水莲高中毕业时拍的,为此他还要人将照片放大,永远摆在房间里。
那时的他们只有十八岁。
“你们认识九年?”她还不晓得水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十年,整整十年。”高中正是他们相遇的开始,也令他一头栽进爱情里,享受两人世界的甜蜜。
十年?,钟可薇有些颤抖,他们有那么深厚的情感存在,而她竟无情地要他磨灭掉那段感情。
“她什么时候过世的?”
这个问题触痛了他的伤口,只见他愣了几秒。
“二年前。”上官任阳柔情地望着水莲。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以来她总是靠葯物控制病情,没有天可以离得开葯物,若是别人或许早向病魔投降了,她偏偏就不!她告诉我,她觉得她的人生还太短暂,她不想走,还想跟我共度好几个三年;没想到,那一次她却等不到我,在达到医院时宣告不治。’’那段回忆是痛苦的。
“任阳?”她可以想像那种痛苦,比心被割还痛。
“我有时候总是要怨老天爷为什么要从我手中夺走她,为什么不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他甚至还来不及娶她,没给她任何名妤她就走了。
“她一定很感动,有你这么痴心的爱着她。”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一个女人心动的。看着水莲甜美幸福的笑容,她笑了。“我明白了。”
明白上官任阳为何要带她来这里,他是故意要她看清他和水莲之间的爱有多深厚,就连她过世了他都要保存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这间屋子充满了水莲的气息,她的温柔围绕了整栋洋房。
“薇儿。”上官任阳望进她的眼中“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钟可薇沉默不语。
“我来跟水莲告别,因为我将走人另一个世界中,那里将不再有水莲这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吃惊的望向他。
“让我们重新开始。”上官任阳眼中含着苦笑。
“真的?”他打算走出水莲的世界,这真的吗?是为了她吗?
“我要先回日本一趟,然后再到美国。”日本是他和水莲的结识地,他想向那段悲情道声再见;接下来他要回美国展开另一段崭新的生活。
“你要离开?”那他昨天那样的要求是什么意思?
“对,不过我会回来,这里是我的家,况且还有你,只是我要给你一个全新的我。”
再望了一眼照片,钟可薇微红的眼眶闪着不信。“你是说真的?”
“真的,这是我想了好久才释怀的,毕竟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回忆虽美却不能带来新的生活。”
“任阳”偎进上官任阳的怀里,钟可薇哭得像个泪人儿。
“你愿意等我吗?”他需要多久的时间他不敢保证。
“我相信你。”这个爱早已枯萎的男人为了她,勇于走出过去,她怎能不感动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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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任阳果然先至日本,接着又飞向美国,这期间他没给过钟可薇任何一通电话,而钟可薇则是继续做着她的工作。
她每天来回于公司及家里。
一个人的家很是冷清,可是她的内心一点都不觉寂寞,她正在等待,这种等待是幸福的,因为它会有个结果。
或许是受到吸引吧,在上官任阳离开后,她开始不定期地去那栋洋房,去看看水莲好吗、去替水莲及任阳看护那栋他们的家。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这天,她在办公室里,秘书拨内线进来。(董事长,钟小姐找您。)
“请她进来。”忙着眼前的文件,钟可薇连眼都没抬。
“大姐!”
来的人正是钟可芯,瞧她一脸的狼狈模样,钟可薇这才停止工作,站起身来到妹妹身边。“怎么啦?把自己搞成这样。”她扶钟可芯坐下,并要秘书倒两杯咖啡进来。
钟可芯忿忿不平地告诉她:“大姐,我该怎么办?”
她被太公点名了。
“发生什么事?”
钟可芯少有如此不安的神情,她是落落大方、豪爽开朗的钟家老三。
钟可芯用力地坐向椅背说道:“太公要我结婚。”
“啊?结婚?有对象吗?”一连四个孙女,太公还不罢手吗?况且芯怎么可能会任由太公为她的人生大事作主呢?那太不像她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男人?”
“嗯,你说已经分手了。”钟可薇轻暇咖啡。
“他竟然敢去跟太公说我跟他的事,还说我恶意抛弃他,连我们同居的事都跟太公提了,太公一气之下要把我嫁给他。”太公不容许女孩子在婚前有任何不当的行为,而她正好犯了禁忌。
“那你的意思呢?”都分手了,那男子又何必如此要求。
“我当然不要啊,我又没疯,你不晓得他是个多疯狂的男人,若真和他结婚,我一定完了,非得被他治得死死的不说,说不定还得忍受他的霸道跟独裁,那不如要我去死算了。”她一生崇尚自由,不自由吾宁死,这个口号不是喊假的。
“你打算怎么办?”反抗吗?太公若真有心,想来芯是逃不出太公的手掌心。
“我也不知道啊。”
都被捉到,还逃得出去吗?
“出国?”那似乎是唯一的路。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公司大门口,那里有四个彪形大汉,只要我稍有个动作,那男人就会知道了。”他是故意要她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向他投降。
“这么厉害?”想来那男人不是简单人物。
“所以我才烦啊。大姐,救我啦!”如今她只能要大姐帮忙,其他人似乎不怎么可靠。
“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可以,绝对可以!你只要跟太公说你公事过多,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我替你工作,这样一来,说不定可以再拖延些日子,到时我再想其他方法脱因。”
“这样行得通吗?”事实上她工作是太多没错,但还不至于多到忙不过来,可见芯这般狼狈,她只能点头。
“那好吧,我去跟太公说看看。”
其实太公还不太能谅解上官任阳丢下她离开的事,虽然她解释过原因,但太公还是认为上官任阳太过分了。
“大姐,谢谢你。”钟可芯感激地拥住钟可薇。